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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故事: 成精老黄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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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故事: 成精老黄狗
发布日期:2025-08-06 00:53    点击次数:111

民国初年,豫南的瓦屋村有个叫王老实的庄稼汉。这人如其名,性子闷得像块老石头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唯一的伴儿是条黄狗,叫阿黄。阿黄是他三年前从山坳里捡的,当时还没断奶,浑身是伤,王老实抱着它回了家,用米汤喂活了。

王老实的日子过得紧巴,一间土坯房,两亩薄田,却总把最好的给阿黄。窝头自己啃硬的,给阿黄留软的;冬天夜里冷,他把阿黄揣进被窝,用体温焐着。村里人都说,王老实对狗比对亲爹还上心,他听了只是嘿嘿笑,摸着阿黄的头说:“它比人实在,你对它好,它就对你好。”

变故是从那年秋收开始的。村里的张寡妇晒在院里的红绸子被偷了,那是她准备给快要出嫁的女儿做嫁衣的。张寡妇坐在门槛上哭,有人说看见王老实前几天在她家院墙外转悠,眼神直勾勾盯着红绸子。王老实急得脸通红,摆着手说:“我没偷,我就是路过……”可没人信他,谁让他是个光棍,又总闷不吭声,看着就像做贼的样子。

没过几天,村西头的李木匠家丢了把锛子,那是他吃饭的家伙。李木匠在村里骂了半天,说偷东西的不得好死,末了话锋一转:“我前儿看见王老实的黄狗,在我家柴房门口扒拉,说不定是他指使的。”这话像长了翅膀,传遍了瓦屋村,再没人肯借东西给王老实,见了他就躲,背后戳他的脊梁骨。

王老实委屈,夜里抱着阿黄掉眼泪:“阿黄,你说我咋就成了贼了?”阿黄趴在他腿上,尾巴轻轻扫着他的手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声,像是在安慰他。可王老实没瞧见,月光照在阿黄脸上,它的眼睛亮得吓人,嘴角似乎还咧着,像在笑。

真正的祸事在冬至那天。村里的老秀才家丢了幅古画,据说是前朝的真迹,值老钱了。老秀才报了官,保长带着两个兵痞子来村里查,查来查去,竟在王老实的床底下搜出了画轴!画轴上还沾着几根黄狗毛,保长一拍桌子:“人赃并获,还敢抵赖?”

王老实吓得瘫在地上,话都说不囫囵:“不是我的……我没偷……”可兵痞子哪听他辩解,把他捆了就往镇上押。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,阿黄突然从后面追上来,对着兵痞子狂吠,还往王老实身上扑,像是要救他。王老实看着阿黄,眼泪哗哗流:“阿黄,别闹了,我没事……”

他被关在镇公所的柴房里,三天没合眼。村里人来看他,眼神都怪怪的,有人叹气,有人啐唾沫。张寡妇拎着个窝窝头来,放下就走,嘴里嘟囔:“真是看错你了,看着老实,心咋那么黑。”王老实攥着窝窝头,啃得满嘴是渣,眼泪混着干粮咽下去,心里像被刀割。

第四天夜里,柴房的门突然“吱呀”开了道缝。王老实抬头,看见个黑影闪进来,借着月光一看,竟是阿黄!它嘴里叼着根细铁丝,用爪子笨拙地挑门锁。王老实又惊又喜:“阿黄,你咋来了?”阿黄没理他,继续挑锁,爪子灵活得不像条狗,倒像人的手。

锁开了,阿黄往外拽他的裤腿。王老实跟着它往外跑,夜风吹得他脑袋发懵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——阿黄的步伐轻快,不像平时跑起来颠颠的,倒像人在走;它脖子上的毛,似乎比平时短了些,露出的皮肤白净得不像条土狗。

跑到村外的破庙里,阿黄突然停下,转过身看着王老实。月光从庙顶的破洞照下来,正好落在阿黄身上。王老实眼睁睁看着,阿黄的身子慢慢拉长,毛褪去,爪子变成了手,竟变成了个十六七岁的少年,穿着件不合身的黄布褂子,眉眼间还有几分阿黄的机灵。

王老实吓得腿一软,差点瘫在地上:“你……你是阿黄?”

少年咧嘴笑了,露出尖尖的牙:“主人,是我。”声音还带着点奶气,却透着股狡黠。

“那些事……是你干的?”王老实的声音直发抖。

少年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个红绸子,正是张寡妇丢的那块,还有李木匠的锛子,被他藏在供桌底下。“红绸子好看,我想给你做个腰带;锛子能劈柴,省得你累着;那画……我瞧着老秀才天天摸,以为是好东西,想给你换点肉吃。”

王老实的心像被巨石砸中,又痛又气:“你知不知道,我差点被你害死?”

“我以为他们不会怪你。”少年低下头,手指绞着衣角,“村里的人总欺负你,骂你光棍,笑你穷。我偷了东西,他们就只会骂我,不会再欺负你了。”

王老实这才想起,前阵子村里的二赖子总抢他的粮食,阿黄追着二赖子咬了好几回;李木匠嫌他走路慢,故意把柴堆在他门口,第二天柴堆就被拆了,散落一地。原来那些事,都是阿黄干的,它用自己的法子护着他,却弄巧成拙,把祸水引到了他身上。

“你咋会变成人?”王老实的声音软了些。

“我偷喝了你埋在地下的米酒。”少年挠挠头,“你说那是给你爹上坟用的,埋了十年了。我喝了之后,浑身发烫,睡了一觉就变成这样了。”

王老实想起那坛酒,是他爹生前酿的,据说用了老井的水,还加了些说不清的草药,他一直没舍得动。没想到,竟让阿黄成了精。

“主人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少年拉着他的手,手心温热,不像狗爪那么粗糙,“我就是想帮你。”

王老实看着他,心里五味杂陈。他恨阿黄惹出这么多事,可看着少年眼里的讨好,又想起这三年来,阿黄陪着他,冷了暖脚,饿了分食,夜里有动静第一个冲出去。他叹了口气:“你这憨货,帮人哪有这么帮的?”

天亮前,王老实带着少年回了村。他没让少年变回去,就那么牵着他的手,走到保长家。村里人都围了过来,见了少年,个个惊得张大嘴。

“这是……阿黄?”张寡妇结结巴巴地问。

王老实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,少年把偷的东西都拿了出来,红绸子还给张寡妇,锛子送回李木匠家,老秀才的画被他藏在槐树下,也找了回来。

“是我没教好它。”王老实对着众人作揖,“要罚就罚我吧。”

村里人看着少年,又看看王老实,半天没人说话。二赖子想骂两句,被李木匠瞪回去:“人家阿黄是护主,就是憨了点。倒是我们,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老实人,脸红不脸红?”

老秀才捋着胡子,看着少年:“你这狗精,倒有几分灵性,只是不懂人事。”他转头对王老实说,“这事就算了,以后看好它,别再惹祸。”

保长也松了口:“既然不是老实人干的,就当没这回事。只是这狗精……留在村里怕是不妥。”

少年拉着王老实的衣角,眼里满是害怕。王老实拍拍他的手:“他是我养的,我会看好他。”

后来,少年就在村里住了下来,对外说是王老实远房的侄子,叫阿黄。他不再偷东西,跟着王老实下地干活,虽然力气不大,却能帮着递个工具,捡个麦穗。只是他总改不了狗的习性,见了肉就眼睛发亮,高兴了还会摇尾巴,被王老实瞪一眼,才不好意思地停下。

有人问王老实,后悔养了这么个惹祸的精怪吗?王老实总是摸摸阿黄的头,嘿嘿笑:“它是憨,可心是好的。就像地里的草,看着碍眼,根子却扎在土里,离不得。”

那年冬天,二赖子又来抢东西,被阿黄撞见,变回狗形,追着他咬了二里地,咬得他裤腿都掉了。二赖子再也不敢欺负王老实,见了阿黄就躲。村里人都说,王老实虽然老实,可有个厉害的侄子护着,谁也惹不起。

阿黄再也没偷过东西,只是偶尔会变回狗形,趴在王老实的脚边晒太阳,尾巴扫着地上的落叶,发出“沙沙”的响。王老实坐在门槛上,一边编筐,一边给它讲村里的事,讲着讲着,就笑了,眼里的光,比阳光还暖。

而那坛剩下的米酒,王老实倒了,埋在老槐树下。他说,做人也好,做狗也罢,都得守本分,不能贪,不能坏,不然再好的根,也会长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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